2003年11月18日，因为还有两天我就要跟随江苏警官代表团到李昌钰博士任院长的美国纽海文大学亨利李刑事司法学院学习，所以在局机关食堂吃好晚饭后，我就在办公室查阅找来的美国纽黑文大学和另一个要去学习的纽约市立大学约翰杰伊刑事司法学院的资料，提前做点“功课”。看了资料这才知道纽黑文大学原来是耶鲁大学的一个学院， 1926年从耶鲁大学分出来的，亨利李刑事司法学院是以李昌钰博士命名的，李昌钰博士是纽黑文大学终身教授。而纽约市立大学约翰杰伊刑事司法学院是以美国第一位首席大法官约翰杰伊名字命名的，是一个警察科学学院。正看得入神，手机响了，是姜堰市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朱国旺副局长打来的，他说:”溱潼镇洲城村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极有可能是杀人案。”
原来，当天下午16时，洲城村五组55岁的村民余靠山与本组顾志华撑船在家门口南边河里推螺丝摸鱼，船撑到本组柳爱明家前面河边时，看到两只人脚朝东浮在水面上，膝盖向上部分淹在水花生里看不见，就赶紧叫儿媳妇到村部报告。村主任宋生旺到河边一看，就立即向派出所报警。
溱潼派出所所长张伯祥、副所长陈庆军带着民警保护现场，并进行初步调查，在洲城村没有发现失踪者。陈庆军打电话向朱国旺做了报告，正在乡下的朱国旺打电话让刑警大队主持工作的陈书根和副教导员马步金带侦查技术人员赶到现场。陈书根一行邀请洲城村党支部书记肖秧喜和溱潼镇镇长姜根明为现场勘查见证人，马步金照相后与技术员一起打捞出尸体，看到尸体为女尸，腹部绑有砖块，感到死者被害的可能较大，将尸体送到姜堰殡仪馆。
我与泰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法医胡明宁、裴军昌赶到姜堰殡仪馆法医检验室，朱国旺、马步金与姜堰公安局技术人员正在进行尸表检验。
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全身尸腊化，手足端白骨化。
尸腊化是法医学术语。尸蜡是指人死后，在特殊的环境下，尸体皮下脂肪组织因皂化或氢化后形成的污黄白色的蜡样物质，属保存型尸体的范畴。多见于浸在水中或埋在水分丰富的泥土中的肥胖尸体。尸蜡形成的原因，是由于体内脂肪先水解为甘油与脂肪酸，脂肪酸同蛋白质分解所产生的氨结合，形成脂肪酸铵，再与水中的钙镁等离子结合而形成不溶于水的皂化物，这就是脂蜡样物质。
尸体发长约8厘米，黑色微发黄，项部佩戴黄色金属项链，两耳垂挂有三道箍金属耳环。上身穿粉红色中长袖圆领衫，两袖及胸前有白色印花图案，下身穿咖啡色三角短裤，其胸腹前部有水泥材质的砖块，由两道绿色尼龙绳拦腰捆绑固定，结扣打在左胸前。尸表未见明显创伤，颅骨无骨折，冠状缝大部分愈合，矢状缝部分愈合。
冠状缝是指额骨和顶骨之间的缝隙，一般来说人从22岁左右开始，顶骨和额骨逐渐骨性融合，47岁左右时整条骨缝完全融合，此过程称为骨缝愈合。矢状缝是左右顶骨之间的缝隙。为颅外缝和颅内缝，位于颅骨左右顶骨相连处。矢状缝完全闭合一般在40岁左右。
尸体牙齿无脱落，舌骨无骨折，甲状软骨无骨折，颈部肌层色泽无异常，说明不是卡捂致死。胸肋骨无骨折，气管及支气管内有黑色泥沙样异物，四肢残存组织无骨折。
初步看下来，死者是被他人杀死是无疑的，因为只穿了三角短裤，身上绑了砖块；由于气管、支气管有泥沙，是生前溺死；分析死亡时间大约在2到3个月；死者年龄在30岁左右的可能性大。
我和朱国旺决定让法医继续检验，我们赶往溱潼镇洲城村。临上车时，关照法医们把死者耻骨联合认真看一下。
洲城村在溱潼镇的西南边，东边是溱湖风景区，是由原来的洲北村和洲城村合并而成。
到达现场时已是深夜，周围一片漆黑，我站在河边观看河面和村庄。
朱国旺喊我道：“纪局，这里有个地下室。“朱国旺用钥匙圈上的小手电照着河北一户人家东南角，这是一个地下室。在南墙距东墙不到一米处，朝外有一个接近一米见方的洞。朱国旺打着小手电钻进去，我随后也走进去，地面上有一个金属镊子，还有一个白色塑料袋，上有”梦诗“字样，里面装有衣物。地下室一共三间，中间的地下室与西侧的一间地下室之间墙壁上有一个大约六十公分左右见方的洞口，西侧地下室里地上放有一个有”J金依服饰“字样的白色塑料袋，里面也放衣物。旁边放有“天娇”牌黑色女式长裤一条，“超巨”牌桔红色高跟鞋一双，大小是23.5公分。旁边还有一个青色旅行背包，背包上有“YELLOW SPEEDRACER”字样。
有”梦诗“字样的白色塑料袋
朱国旺说：“案件要破了。”喊来技术员马如军、陈家锁等人以及村干部来进行清点。
物品还真不少。有”梦诗“字样的白塑料袋里有紫红黄色相间的花裙一条，土黄色女长裤一条，水红绣花棉毛衫一件，肉色短丝袜一双。有”J金依服饰“字样的白色塑料袋里东西更多，有女式衣、裤、袜、胸罩、化妆品、化妆镜等物18件。旅行背包有各种女式衣物、车票、名片、身份证和护照复印件、日文纸条等物品计84件。
裤子、鞋子、有”J金依服饰“字样的白色塑料袋和旅行包
有”J金依服饰“字样的白色塑料袋内的物品
村干部告诉我们，这户人家男主人叫虞冬（化名），1993年曾因犯盗窃罪被判刑一年半，妻子娘家是海安的，夫妻俩和儿子一家三口全在上海做工程。
刑警们写物品清单时，我和朱国旺来到洲城村委会办公室，派出所民警和刑警大队的同志正分别在几个房间里询问群众。
旅行包主包内物品
旅行包外侧小包内物品
刑警王金林和吴桂成询问的一位群众反映，虞冬家去年7月开始砌房子，到大约10月份结束。砌房子时虞妻不在家，虞家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青年。这女的个子不高，大约一米五七左右，瘦瘦单单的，脑勺后面扎了一个“小把儿”。那女的一共来了三次，第一次来时老房子已经拆了，虞冬租的同村顾茂友家的船住的，那女的睡在船舱里，群众问：“五小（虞冬小名）呀，这女的哪儿的呀？”虞冬说：“是我姨侄女。”过了几天，群众看到苗头不对，又问虞冬：“这女的究竟是哪儿的？我看不是你姨侄女！”虞冬说：“她是海安的啊，以前在上海认得的。你别看她这样子，她在上海有个公司做总账会计，手上有权啊。”十几天过去了，那女的离开了虞冬家。过了一段时间那女的又来了，住了二十天左右，有一天中午，做小工的徐五英对虞冬说：“五小呀，你老婆家来了。”那女的一听，偷偷地溜走了。过了五、六天，等虞冬老婆走后，那女的又来了，直到工程结束都没有走。
民警葛桂乾、郭小勇、吉阿群等同志在走访时，多名群众都反映到有个女的到虞冬家的这个情况。有群众讲得更清楚，说那个女的颈项上有根金项链。
至此不用说是侦查员，就是老百姓也能分析出谁有重大嫌疑了。
凌晨3时30分，溱潼镇党委书记肖乐平在镇政府食堂请我们吃夜餐。桌上我让朱国旺饭后安排一组侦查员去上海找虞冬及其家人，一组去海安，请身份证显示的地方公安机关配合找到身份证主人的家人，还留一组在洲城村继续走访。
凌晨5时，法医裴军昌打电话给我，说: 死者耻骨联合面沟嵴已消失，椭圆形轮廓已完全形成。
应用耻骨联合面上的形态学变化,推断死者的性别及年龄,在目前法医人类学中是一种比较客观且较准确的办法之一。就女性而言，一般说到23岁时联合面的嵴由钝至消失。
那么推断死者年龄应在23岁到30岁之间，与身份证复印件显示的1977年12月25日出生时间是相符的。
姜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一中队陈峰和刘宏文在海安县胡集镇王楼村找到身份证复印件主人的母亲，她反映女儿是1977年12月25日出生，身高1.55米左右，圆脸，自然卷发，左手腕有一块手表大小的烫伤，是小时候粥烫伤的，两耳都有穿过的耳孔。2000年6月4日外出后再也没有回家。今年9月份，听人说在上海看到过女儿在卖化妆品。20天前，丈夫去世，女儿也没有回家。她还反映，女儿在1998年到日本打工一年。刘宏文他们拿出照片，她辨认出就是她女儿。
当务之急要找到虞冬，他在上海哪儿做工程？村里没有人知道。
11月19日夜里23时，陈书根大队长和刑警陈年华在上海市崇明县明珠花苑南通苏中建设集团项目部找到虞冬的连襟，他说虞冬去年住在上海黄浦新苑七建公司工地工棚内。虞冬夫妻俩去年曾在浦西开了约半年的洗头房，后到浦东开的。两个月前与虞冬通过一次电话，但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
陈书根他们告诉虞冬的连襟，虞冬涉嫌犯罪，公安机关正在抓捕他，如果对虞冬的情况和下落隐瞒，将会被依法追究责任。虞冬的连襟这才讲到19日上午妻兄从海安老家打电话来，说姜堰可能出了大事，姜堰公安局的人到海安了解虞冬的情况。19日下午他还与虞冬通了电话，问虞冬最近有没有回姜堰，虞冬说没有回姜堰。
11月20日下午，姜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徐绕奇与刑警吴桂成、王华找到虞冬。
虞冬讲述：
1998年在苏中公司上海施工队做工程，到1999年7月妻子在工地上开了个烟酒店。2000年4月份左右，有个自称叫褚莉的女的往店里送洗发精，这样两人就认识了。到2000年下半年妻子因为儿子在溱潼上学就回了家。一天下午5点钟，褚莉来送货，正好外面下雨，虞冬将褚留宿，两人发生了关系。从此两人就经常来往。
2002年上半年，虞冬不在工程队做工程了，在上海惠宁路租了间门面店开洗头房，交给妻子打点。到2002年10月初，由于里面小姐闹矛盾，相互拆台，被上海公安局查封了。
还是妻子在上海打点洗头房时，虞冬回家砌楼房，把旧房子刚拆掉，一天上午9点多钟，褚莉打来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在溱潼砌房子，她说要上他溱潼家里来耍子（来玩的意思）。她当天晚上就到了溱潼，按照他告诉的路线来到洲城村。玩了几天，她一人回上海，说要去送洗发精。过了十天左右的一天晚上，她9点多钟乘兴化班车到了溱潼东边，打电话给他，他从家里用自行车从溱潼东面弯口把她接到家中。过了几天，妻子从上海回来，在他家做小工的徐武英告诉他说：“你老婆回来了。”他先把妻子领到新房子里稳住，然后赶到东隔壁哥哥家，对褚莉说：“你赶紧走，我老婆回来了”。褚莉就溜走了。过了半小时，他骑自行车把褚莉的一只小包送到洲东交给她本人，并给了她一千元。褚莉晒在他家的没有干的衣服被徐武英帮忙收到她家。到了当夜近十二点钟，褚莉打他手机，说到了上海。他问怎么走的？褚莉说先乘车到无锡，然后乘火车到上海的。
妻子在家住了两夜就回上海，虞冬在家装潢砌好的楼房。到了2002年8月份，褚莉打电话问房子砌到什么程度？他说已砌好了，她说要到他家来，他就答应了。褚莉来他家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虞冬打电话给妻子，手机通了没有人接，又打电话给上海南市区公安分局松竹园派出所，才知道他在惠宁路367号的洗头房被公安局查封了。第二天，他就和褚莉一起从溱潼乘车去上海，车子快到上海的一个查报站时，褚莉的身份证被警察收去，人也被警察带走，他只好一人到上海。过了两天，褚莉找到他，他问她为什么在查报站被警察带走，她说她当时用的假身份证。过了几天，褚莉叫他帮助在上海办一个暂住证，看她真的身份证才知道她真名叫褚莉云，是江苏省海安县胡集镇的。他帮她在上海市南市区半松园派出所办了一张暂住证。他妻子因为洗头房的事被判了三个月，这三个月褚莉云就一直与他生活在一起。
2003年春节褚莉云也是在虞冬工地上过的。正月二十，虞冬从溱潼到上海时带了2000元，准备开个卖杂货的店，但没有找到店面。褚莉云还与他一起住在上海工地上。直到6月份，虞妻打电话说患了甲状腺病，叫虞回溱潼同她医病。他回溱潼后每天与褚莉云通电话。9月10日，他打电话给褚莉云，说妻子和儿子要去上海，叫她离开工地宿舍，防止妻子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在虞妻、儿子去上海的当天晚上，褚莉云来到溱潼洲城虞家，第二天她还去溱潼镇上洗发，把头发染了。到了9月16日晚上，两人吃过晚饭，褚莉云突然对虞冬说：“现在你面临两条路，你选择哪条路？”一开始虞冬不懂什么意思，说：“我要选择肯定选择光明的路，有前途的路。”褚莉云说：“不是的，你现在面临两个女人，一大一小，你是选一个还是同时选两个？”虞冬以为褚莉云开玩笑，说：“如果你是我的话，站在我的角度，你会选哪个？”她没有讲话，他接着说：“如果真正叫我选，我肯定选择大的，因为我家老婆跟我同甘共苦，而且我儿子也这么大了。”听到这话，褚莉云暴跳如雷，大骂虞没有心肝，说：“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话，你这幢房子就是我的了，再贴我20万青春损失费。明天我就叫我爸爸妈妈来！”虞冬说：“要房子肯定不可能，20万块钱我可以考虑。”两人不欢而散，她叫他下楼睡，而她睡在楼上北边小房间。
9月17日早上，虞冬到庄上顾德道家包儿店买了两个肉包，煮了稀饭，喊褚莉云下楼吃早饭。褚莉云说：“不要鬼叫，我不吃，我要睡觉！”虞冬到庄上柳牛小家买了斤把肉，到张二小家买了二条小鲫鱼，还买了一些蔬菜。忙好中午饭菜，虞冬喊褚莉云下楼吃了饭。饭后虞冬就到俞垛镇何姚村徐俊生家借钱，没有借到。下午4点钟赶到家，又到庄上柳三小家买鹅子和猪舌头，回家煮晚饭。晚上6点左右，两人一起吃晚饭。到三哥家玩到晚上8点多钟回家上楼，褚莉云坐在床上看《空军一号》碟片，上身穿红色圆领棉毛衫，下身只穿三角短裤。虞冬说：“昨晚是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褚莉云说：“我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就把答复给我。”虞说：“什么答复呀，我怎听不懂的？“
她说：“什么答复啊，要么你把这幢房子给我，再贴20万，要么你在上海买套房子给我，再贴20万。”虞冬说：“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在上海买套一百五、六十个平方的房子要得200万，再贴20万，我到哪儿挖个金矿？“
褚说：”你如果真拿不出来我也不开这个口，我是量体裁衣，上海工程的资金你拿到手，不要说这点钱，再多一点儿你都没事。“
虞说：”像你这说话，我一点儿钱都没有了。我同老婆离婚，姑且能离得掉，我19岁的儿子到哪儿找啊？“
褚把肚子一拍，说：”要儿子我这儿有，已经三个月了。如果你不给钱不给房子，我儿子生下来是住在马路上，还是去讨饭啊？“
虞说：”才三个月呢，还不简单啊，去流产！我贴你一万块营养费。“
褚一听大声叫起来：”我要你一万元干什么？“
虞冬说：”我下去睡觉了，不同你吵。“就边说边下楼，褚就下床追了下来，边追边说：”你今天不同我把话说掉，把手续办掉，你别想安宁。“
两人又上了楼，褚上了床，虞坐在床头柜上，褚说：”你今天非要把个答复给我，写个欠条和保证书，欠条写你欠我200万，保证书你写到2004年7月份之前付清，如果不给按高利贷算。“边说边抓住虞的膀子，虞冬一甩，往楼下跑，在楼下门口换了个拖鞋，到南边院墙水池下的水缸里洗手洗脚，褚莉云追了过来，两人发生吵闹揪打，虞冬气愤了，突然右手抱住她右腿根部，左手抓住她膀子，把她头朝下脚朝上插到水缸里，当时水缸有一缸水，他抓住她双膝部位，水齐她胸部。等缓过神，先松手，再把她从水中抱出来，已经没气了。
虞冬坐在地上，想了半小时，心想：把人丢在家中也不是办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甩到河里去。抱到大门口实在没得劲，人掉在地上。于是，一手抓住她手，一手抓住头发，把人拖到河边，把她往河里一推。因为河里水花生一直长到河边，尸体压在水花生上沉不下去，于是从家中拿来一根绿塑料绳子，将一个大水泥砖块绑在尸体上，把水花生扒了一个洞，把尸体从洞口推到河中，推到水花生下面。
从河边回到家，先洗了一个澡，再到楼上褚莉云住的房间，把她的包、衣服等藏到地下室里。后坐在家中到凌晨4点钟，一个人有点害怕，想到隔壁邻居王志清家有几条被子晒在他家，就去敲王志清家门，说明天要去上海，走了拿不到被子，叫王志清到他家来取，并让王志清陪他聊到5点多钟。第二天早上他就去了上海。
虞冬把褚莉云杀害后，总感到对不起她，每逢“头七“、”二七“等都在上海工地铁门那里烧纸钱给她，还烧香，供盒饭。一直到”六七“，还到上海丽园路一家地摊上用380元买了一个纸楼烧给她。
经到上海工地调查，工友们证实虞冬妻子不在工地时，褚莉云就来与虞冬同居。
虞冬家院中的水缸
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土壤与环境分析检测中心出具的分析检验报告单及相关照片证实，死者食道残留物样本表面有网纹状结构，从虞冬家中院内水缸内提取的水缸底泥沙样本中亦观察到网纹状结构，且两者的网状结构相类似，而从打捞死者的河道内所提取的河水泥沙中没有观察到此网状结构。这证实褚莉云是在水缸里溺水死亡。
2004年8月27日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我与美国潘诺市警察局副局长合影
在当年泰州的那一代老刑警中，有四个人是同年同月都是11月出生：张海腾比我大13天，朱国旺比我大7天，陈书根比我小5天。多年后，我转到法院从事刑事审判工作，2017年年张海腾从刑警支队长位上转岗，朱国旺在2012年到姜堰市政法委任副书记，几年前退了下来，陈书根也从姜堰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位上退了。大家都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与刑事犯罪作斗争的刑侦事业。斗转星移，如今都已六旬。在即将退休的时刻，回首往事，大家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是真正的忠诚的人民卫士！
在今年的这个11月，我祝老刑警们六十岁生日快乐！
原文登载于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转载时略有删节
纪阿林，1981年7月泰县公安局刑侦股办事员，1984年6月任泰县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1989年6月任泰县公安局副局长，1995年12月任姜堰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1998年3月任姜堰市公安局长，1999年1月任泰州市公安局海陵分局局长，2002年4月任泰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海陵分局局长，2002年10月任泰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支队长，2007年6月任泰州市公安局副局长，2011年11月至今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副书记、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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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3 16: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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