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珍的藕池 文/小徐 按恩师的说法:“夏所珍藕池马家媳妇的吟哦”,是的,藕池,也是我最为熟悉的一个地方! 藕池,是我最熟悉的几个村庄之一,是我两个姨妈和一个姑奶奶或姨奶奶的居家之处。记得大约从八岁起,我总是喜欢到各个亲戚家去串门,并生活一段时间,往往是一个星期左右。这是我的计划,也是我的历练。 藕池,因为是所有亲戚中离自己家最远的,来回一次比较费劲,又是两个近亲的居所之地,所以我每次逗留的天数,相对要长些,有这么八到十天。在那边无所事事,就缠着表哥表姐们带着我在村子里玩,村子南部的一块,被我绕了个转。 藕池,在广山镇西解村的西面。东解西解,故称东鞋西斜,传说中七仙女上天时鞋落之地,这给村庄增添了一些神话之气。而西面的藕池,总该有一些牵连,难怪今天有人会说,藕池的董氏,可能是董永后裔。 沿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跨过一道遮挡视线的、长满绿树的圩堤,才能看到西边的那座小村庄。村子东南方向,许许多多弯折而短小的沟头,被拦截成一些鱼塘,河边的小道,似乎成了很早之前,进村的必经之路。 藕池,村中间是一道从蚌蜒河延伸过来的支流,将村子划分成南北两处,河南部位,简称为河南;河北之间,又有一道土坝相连,土坝东面称为河东,土坝西面称为河北。河东一座桥与河南相连,河北一座桥与河南相连,两桥一坝,围绕着支流的一个Z字弯,将村庄连成了整体的一个环。 当然,河南一带,也不是整体的,Z字向南的那个折角之处,还伸出一段“7”字的沟头,将河南地带从中间掏去了一块,所以我来回两个姨妈家的路程,也因为沿河路段而拉长了许多。 村西,是一条笔直而较为宽阔的大河,要从村南很远的一座桥过去,才能到达对岸,所以河西,是我的陌生之地。据说那边是一个叫做港南的村庄,我还真不知道她的远近。 村南面,是著名的“哇庄”,我不知道是低洼的洼字,还是青蛙的蛙字,因为那里有左近唯一的一所完小,所以在伙伴的口中,成了一个重点的词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我总是在想,“蛙庄”应该是一个美妙的地方,直到好久之后,才知道那是姓华的华字。 唐广公路开通之后,进出藕池的道路,也就改成了村南的,沿着西边那条大河的沿河公路。沿河公路筑在高高的堤坝之上,大约有一里来长,才对接到唐广公路之上。隐隐约约记得,那河边的树丛之中,首先看到的应该是一座窝棚和一顶拦河大罾。大罾,是水乡常见之物,也似乎是一些关键的运输辅道中的标配之物,成了一种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往北走,总有几头牛在路边吃草,或者是在泥塘里泡澡,那应该是夏姐姐所讲的,乔爹爹的地盘了……我总会去想,如果哪个小朋友,还会对水牛这种生物比较稀罕的话,去藕池村看看,准没错!然而现在说来,那已经是早年纪事了。 再往北走,拐过完,过了闸口,那是村部所在,也是我二姨爸伙同几个兄弟一起办平板厂的所在。所谓平板,即蛇皮袋所用的那种织物。当年办厂之前,几个兄弟一起到时埝镇伍家垛村考察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给办了起来。还记得在厂里接丝、缝纫和灌袋子,也记得用挂浆到广山印刷或送货后,带回来的清凉汽水的味道,忙活了好一阵子,如今也是冷落了下来,留下一些空房子,在那里诉说一些无赖。 再往北走,曾经有一个没有院墙,只有一座小巧而低矮的茅草棚的院落,那是我姑奶奶的居住之所。那次和小伙伴们一起扣泥巴做小汽车时,曾经串玩到那里。没看到姑奶奶她本人,只看到窗户边晾晒的几张干瘪的老鼠皮。心中曾经疑问,难道老鼠也会有人吃?心中遐想连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如今说起,当年坚强、干练而又执着的姑奶奶,也早已是物换人非…… 再往北走,只要属于河南地带,都是我熟悉的地方。我所有的亲戚,都分布在河南地域,姨爸姨妈,伯父叔母等,也是我逗留时间最长、记忆最深的地方。特别是连接河南与河北的水泥桥,那是村庄的心脏所在。下河游泳,桥上乘凉,不管是白天和晚上,都是那时最为热闹的所在。再加上对桥一间小店,柴油酱醋茶,隐隐的成了那时村庄的主要命脉。 河北有什么?对于村庄来说,最为神圣的,恐怕莫过于那只有几间教室的小学吧?我好像只去过一两次,什么样子,从哪条巷子进出,真的是很模糊了…… 河东有些什么?只记得表哥打牌时,曾带我去过一次,还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夏所珍的藕池,也是我姨爸姨妈、表哥表姐的藕池,是我记忆中,不可忘却的藕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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