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发现到案犯罪嫌疑人叫‘王景’,从吴老根手机上提取到的买家微信名叫‘王辉’,这两个人是不是用一个人?”办案检察官介绍。
经进一步讯问,王景称王辉是其亲哥哥,因为哥哥入行早,所以顶着哥哥的名义做生意。王景供述流畅,表情自然,语气坦诚,且反复强调自己认罪认罚。2019年8月,为了查清事实,检察官让侦查机关补充移送了在案扣押的吴老根手机的电子取证报告。
从971页的电子报告中,检察官发现了王景的微信朋友圈“带小孩来逛超市”、“谢谢老婆送的皮带”、“带小孩出来玩玩”、“我家二宝贝出生 母子平安 老婆辛苦啦”等内容。朋友圈里频繁出现的“小孩”“老婆”等词语让检察官十分疑惑,因为犯罪嫌疑人王景到案时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王景是顶包哥哥的吗?2019年9月,检察官建议侦查机关进一步开展补充侦查。侦查人员随即传唤两兄弟到泰州谈话,令人意外的是,查案中仍然经商的兄弟俩,千里迢迢从云南昆明到江苏泰州,居然都没有带手机,且兄弟两人面对侦查人员的提问均保持沉默。
为查证兄弟俩不带手机的真相,侦查机关前后多次赴云南等地多次取证,针对之前作证的相关证人重新展开调查。在此过程中,检察机关与侦查机关多次面对面沟通案件难点,引导侦查取证方向。
2019年9月中旬,王辉、王景兄弟俩终于向侦查机关交代:2019年1月15日,在侦查人员通知王辉到当地派出所接受调查的当天晚上,王辉以自己有前科,老婆要生产为由,请求王景包揽一切罪行,代替自己去派出所顶罪,让弟弟承认犯罪行为是自己做的,弟弟起初不愿意,但看着声泪俱下的哥哥,又认为不是多大的事情就同意了。
次日,弟弟王景主动去了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小板桥派出所,向侦查人员“投案”,按照哥哥的交待,“如实”供述购买假冒“老干妈”风味豆豉酱并对外销售的事情经过。从派出所回来后,王景为了隐瞒真相,吩咐店内的工作人员,如果有公安人员找谈话,一律对外宣称自己是老板,在店内没有见过王辉。
2019年9月以来,王辉因涉嫌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先后被侦查机关采取刑事拘留、逮捕强制措施。侦查机关对王景以包庇罪立案,先后对其采取刑事拘留、取保候审强制措施。
2019年12月2日,泰州市检察院以假冒注册商标罪对吴老根提起公诉,以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对王辉提起公诉,以包庇罪对王景提起公诉。2020年6月24日,法院开庭审理本案,全部认定检察院起诉事实和量刑建议。(文中涉及部分人物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