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1.5] 读顾林老师《住房六十年之变迁》有感
读了顾林老师的《住房六十年之变迁》感谢十分的亲切,就像是在说我们家的家事一样。因为顾老师说的那几种房子我都住过,记忆尤深。 丁头府儿是我记忆中我住的第一种房子。那时候我刚刚记事。现在的感觉就是丁头府儿的里间特别的黑,外面一间既是客厅又是厨房。(那个时候叫里间明间,里间没有窗户就黑些,明间因为朝阳且有门采光,所以亮堂些)住丁头府儿的一般都砌不起灶,烧锅雅儿。锅雅儿是用泥和稻草糊的。像一口缸的形状,中间有个烧火的开口,上面支一口铁锅。没有烟囱,一做饭,满屋子都是烟。连续下几天雨,烧到潮草,能把人呛得要死。我对丁头府儿最好的记忆就是门前的篱笆是用紫荆条编的,一到夏天就开满了紫色的花朵,十分的美丽。 后来把丁头府儿拆了。脱土坯,锤夹板墙,盖了三间草屋。一间做厨房,支了个灶,弄了个风箱。是再也没有烟呛人了。 几年后父亲和朋友一起从唐刘砖瓦厂买了些次品的洋瓦和砖坯。几个人自己烧窑,烧砖头,又到姜堰买了些沥青回来刷在瓦上防漏,砌了三间大瓦房。顾老师说鸽子窠,砌的就是鸽子窠。鸽子窠应该是一种砌墙的方法,砖头立起来砌,墙是中空的,像鸽子的窠。墙没有地基,平地而起,整个房子几千块砖就够了。房子砌好了,又在前面砌了个厨房,用碎砖垒了个院墙。再见了,我的紫荆树篱笆。从此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么灿烂的紫荆花。 八十年代,父亲赶时髦。把瓦房拆了(次品瓦本来质量就不好,自己烧的砖质量也不行,时间长了就往下掉渣)盖平房。这次砌的是实衬墙,砖头是平躺着砌的,墙是实心的。上面盖的是楼板,楼板上又浇了一层水泥。周围装上栏杆,农村人晒点儿粮食什么的方便。缺点就是几年后楼板间缝隙拉开了,漏雨。重新浇水泥,用堵漏剂都没有效果。 我工作结婚以后,花钱买了个地方,父亲忙前忙后的盖了个七架梁,东厢房,西厢房,有厕所,有厨房。墙是里外水泥粉到顶,天井里是水泥浇得平平展展。风吹不进,雨打不进。这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这二十几年,儿子大学毕业后在泰州结婚安家并买了两套房。老人家故土难离,不去泰州,只守着自家老房子。前几年庄上拆迁盖农民公寓,老人家是比谁都积极,又是动员大会上讲话宣传,又是参加动员小组做困难户的工作。自己的两栋房子早早的就搬空拆了。 住在宽敞明亮的公寓楼里,老人说得最多话就是:我这一世吃了太多的苦,光房子还不晓得砌了多少回。不曾想到老了还能住到这么好的房子里享福。现在拿过去真是没得办法比,过去过年都不如现在的日子好过,现在是天天过年。 其实我们家是整个戴南镇最最普通的家庭,我家的变化,是整个戴南镇变化的缩影,是新农村变化的缩影,更是整个新中国进步的缩影。国家的进步已经惠及到了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厉害了,我的国!
|